第448章 九张机、定风波(1 / 2)

林苏一番痛快淋漓的论道,击败白鹿书院三十六名顶级长老,一步踏破论道关,彩虹桥上,出现了两人。

左侧一人白衣如雪。

右侧一人紫衣如虹。

二人立于彩虹桥,宛若天外飞仙,一个转身落在了尘世。

两人脸上都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,将面孔隐藏得严严实实。

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
林苏千度之瞳一落,就感觉到了异样,这二人的眼睛如春水般灵动,如秋月般无瑕,没有惊慌,甚至连必要的慎重都没有。

这就有些不正常了。

「本人莫名,欲挡林公子之道!」左侧白衣人开口,声音清亮,透过文道壁传遍全城。

「莫公子欲行何道?」林苏道。

「诗词之道!」

此话一出,全城大惊。

诗词之道终于出现了……

林苏挑战白鹿书院,全城都振奋,最振奋的点就是诗词之道。

文道之中,诗词之道最得人心,一首好诗就足以引爆天下,而林苏的诗词,更是只言片语就可风行天下。

天下人其实都很想知道,号称大苍文道第一院的白鹿书院,能不能压得住他。

现在终于来了。

章浩然跟霍启面面相觑:「莫名,白鹿书院有这号人物吗?为何我从没听过?」

霍启自然更没听过。

满城之人都没有听过……

莫名道:「诗词之道,亦是开拓之道,一山更有一山高,是故,本人开一新词牌,向林公子请教!」

林苏眼睛微微一亮:「莫公子,请!」

新词牌,自从词这一文体诞生之后,除了他连续开了一堆的新词牌之外,还没有第二人开词牌,今日终于有了,他大感兴趣。

全城之人更是大感兴趣。

开词牌,可是全天下处于大儒极致之人最想做的事情,这是他们突破瓶颈的东西,谁不重视?然而,词牌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,包含律、韵、平仄、诗意等诸多因素,盲目开词牌,圣殿不认也白搭。

林苏一开再开,开词牌开个不亦乐乎,别人眼睁睁地看着,心中的滋味就别提了,有服气的成分,因为他的词牌样样精妙无比,但也有不服气的成分,凭什么你一开就开成功,别人怎么开都白搭?你还是圣殿的亲儿子不成?

现在,总算看到有新人开词牌了,不管这新人是谁,总也好过看你姓林的一家吃独食……

莫名手指一伸,虚空写下……

「一重天,曾是初红画素颜,碧纱深处小窗寒,凝波泛彩,玉指微纤,依稀细卷帘……」

金光三道,映衬得他的面具格外的迷离……

林苏眼睛亮了……

第一段词一出,清新的笔触,缠绵的情愫跃然纸面,颇有李清照的风范啊。

他都打动了,更别提他人了。

满城同惊,几乎跟林苏往日写词同等待遇。

这才只是第一段!….

第二段来了……

「二重天,岭上新香怨雪寒,风波雾里柳丝绵,玉屏斜影,轻柔暗渡,不忍付离言。

三重天,桃花点点落新衣,春江醉里赋旧词,玉壶清浅,池梦云回,烟雨画眉低。四重天,鸳鸯账里未成眠,花川恨别又经年,尺素轮回,鱼龙飞转,一梦到天南。」

金光陡然一收,转成五彩!

五彩之光弥漫天地间,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!

彩词!

新开词牌而入彩!

天啊,白鹿书院也出了个少年天才!

西山四大才女,不,现在加了个绿衣,是五大才女,五大才女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,也看到了紧张……

林苏挑战白鹿书院,已经多次突破了她们的认知。

她们认为白鹿书院不会出算术题,但第一关就出了。

她们认为白鹿书院诗词之道绝对比不上她们的相公……哦,不,绿衣的相公,但现在这个叫莫名的年轻人,新开一词牌,词未写完,已入彩,跟林苏几乎已经不相上下!

一个传奇天才横空出世,与早已名满天下的林大传奇正面相对,会演绎怎样的文道传奇?

全城瞬间进入高潮……

莫名的词还没有完,后面五段一挥而就……

「五重天,芳心梦里百般痴,巫山夜雨湿罗衣,金窗雾外,晓寒深处,不敢问归期。六重天,已到秋凉怕月圆,春风不渡老韶关,香炉纸薄,赤壶茶冷,难敌五更寒。七重天,入夜传音诉别伤,南江晓月盖东床,三千里地,万种相思,随月破西坊。八重天,三秋茶子午时烟,良人携手他人回,山峦苍远,遥望衣飞,浓醉去画眉。九重天,人生恰似水行船,自是深闺春睡重,流年易过,寸草难逢,空叹旧时容。」

最后一个字落笔,七彩之光弥漫天地!

全城大哗!

「新开词牌,七彩词章!」章浩然道:「除他之外,大苍又一诗词天才正式诞生!」

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激动。

哪怕此人此刻是林苏的对手,但在文道真爱面前,似乎也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大苍又一颗星星,破空而起!

霍启也道:「大苍千年来,写下七彩诗词的人至今不足三百人吧?我们今日见证了历史了。」

章居正身边,曲文东目光闪动:「居正兄,莫名……这个名字是真是假?」

章居正微微侧身:「你关心他是真是假,老夫倒关心他究竟是不是白鹿书院的人!」

曲文东霍然侧身,盯着章居正,脸上有惊骇的表情……

彩虹桥上,林苏目光慢慢抬起,他的眼中也有光芒闪烁:「好词!莫公子此词,是何词牌?」

「词牌名《九重天》!为我所创!」莫名道:「林公子,不妨超越之!」

他的声音一落,九段词章空中变幻莫测,突然层层叠叠,在他脚下形成了九级台阶,瞬间,他高高在上,直上天际,林苏,变成了他脚下的一只小小蝼蚁。….

林苏高高仰起头:「好一个《九重天》,我就以《九张机》回你一首!」

提起笔来,虚空写下……

「一张机,采桑陌上试春衣。风晴日暖慵无力。桃花枝上,啼莺燕语,不肯放人归。

两张机,行人立马意迟迟。深心未忍轻分付。回头一笑,花间归去,只恐被花知。三张机,中心有朵耍花儿。娇红嫩绿春明媚。君须早折,一枝浓艳,莫待过芳菲。四张机,鸳鸯织就欲双飞。可怜未老头先白,春波碧草,晓寒深处,相对浴红衣。五张机,芳心密与巧心期。合欢树上枝连理,双头花下,两同心处,一对化生儿。六张机,横纹织就林郎诗。中心一句无人会。不言愁恨,不言憔悴,只恁寄相思。七张机,行行都是耍花儿。花间更有双蝴蝶。停梭一晌,闲窗影里,独自看多时。八张机,鸳鸯织就又迟疑。只恐被人轻裁剪。分飞两处,一场离恨,何计再相随。九张机,双花双叶又双枝。薄情自古多离别。从头到底,将心萦系,穿过一条丝。」

笔一落,七彩霞光泛起,林苏脚下层层叠叠也是形成了九级台阶,转眼间穿空而上,再次跟莫名站到了同一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