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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说话算话,第二天中午下课他果然在老地方等我,我左右看看周围没人,嗖地冲过去抱到他身上,他伸开右手接住我,吻我脸颊,久别重逢,我也非常想念他。

一顿饭的工夫,我哥的手机老是响,他有点儿不耐烦,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,我下意识去捡他的手机,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无名指。语文课无聊,我在上面画了个戒指。

我哥中途截住我的手,舔着嘴唇调戏般握着我的手腕举到面前端详。我顿时耳朵尖发热,又不想抽回手,好在我们躲在包厢里没人看见,我爬上沙发,跨坐在我哥腿上面对着他,他弯起眼睛,神秘地打量我:

“画的是什么?”

明知故问,当然是结婚戒指,他就是想捉弄我看我出糗,我懒得回答。

段锐从不讲理,右手扣住我双手腕,用嘴唇若即若离地蹭我的嘴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悄悄地笑:“宝贝你给哥讲讲为什么画这个。”

我想他了,想接吻,忍不住追逐着他挑逗的嘴唇,我哥故意与我保持一点点距离,让我亲不到他,我讨厌追逐的感觉,和每天我的梦里一样,我气急败坏挣脱他的手,直接把我哥压倒在沙发里,骑上去俯身亲他,我不如我哥有技巧,只会凭着感觉和他卷缠舌头,吞下从他口中夺过来的津水。

我好像弄疼他了,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太多,接吻到最忘我最疯狂的时刻,段锐轻拍我脊背,缓缓离开我的唇舌。

他把手伸到我面前,翘着唇角要我也给他画一个,一开始我哥伸的是左手,忽然动作停滞了一下,又换成了右手。

我肯定不会给他画这么幼稚的东西,下午他还得工作,同事们会笑话他。我要给他买一枚真的。

我好像逐渐获得了一种超能力,能从他拍我的幅度和轻重上判断他劳累的程度,我哥温凉的手掌逐渐停在我背上,呼吸缓慢趋于平稳,居然就这么睡着了,我身子一动,他半眯的眼睛又会张开一点,困倦地看我。

我用指节触了触他的睫毛,蹑手蹑脚从他身上爬下来,扶着他的脑袋枕在我膝头。包间里中央空调温度很低,我脱下校服外套搭在他身上,晌午外边太阳正烈,我把手搭在我哥眼睛上,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,我也趁机靠着沙发小憩。

昨晚一宿没睡,瞪着眼睛从深夜熬到早晨,其实我并不挑床,软床、硬床、沙发、地板、桥洞,只要我哥在旁边,我随便躺在哪儿都能睡着。

他的手机屏幕一直闪,我拿起来看了一眼,备注写的是“宋总”,我以为又是哪个不好伺候的老总连饭都不让我哥好好吃,不经意放下手机的瞬间,我突然看清了备注底下的一行电话号码。